2023年11月25日至26日，以“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的财税改革”为主题的第九届中国财政学论坛在中央财经大学成功召开。中央财经大学财政税务学院杨龙见副教授、中国人民大学博士生武子怡以及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叶菁菁教授合作撰写的论文《税收成本、税基转移与企业进入——来自2018年生产经营所得个人所得税税率调整的证据》获评“第九届中国财政学论坛一等奖”。

建立均衡协调的现代税收体系是构建现代税收制度的核心。论文主要研究个人所得税与企业所得税税率失衡驱动的组织机构间税基转移。现有文献已从收入结构、收入来源及区域税负差异等方面对税制失衡的影响做出讨论，然而很少有研究关注税种间名义税率失衡对企业的影响。名义税率失衡直接通过影响税收成本干扰企业的经营决策，不仅扭曲市场资源配置，还可能引发税基转移，为减税改革带来巨大的政策成本。我国税种间名义税率的失衡根源于法人企业和非法人企业不同的所得税课税模式。法人企业缴纳企业所得税和资本利得税，而非法人企业缴纳个人所得税。这种差异化的所得税模式造成两类企业的名义税率有所不同，存在套利空间，企业主可能利用组织形式进行避税。

文章以2018年个人所得税改革非法人企业经营所得税率降低为切入点，探究了税制失衡是否会导致同一企业主名下组织机构间的税基转移，发现个税改革使存在税基转移动机的非法人企业进入率显著提高。税基转移在行业、地区和企业规模层面存在异质性。此外，文章还提供了税基转移在利润和所得税方面的证据。文章发现，尽管减税带来的税基转移导致政策成本的增加，但从企业进入的角度看，改革的创业效应仍远大于税基转移效应。文章研究结论对准确评估减税改革的成效、促进税种间的制度协调具有重要的参考意义。

相比于已有文献，文章有三点可能的贡献：一是首次从税种间名义税率失衡的角度分析税制失衡的影响，考虑不同税种之间的外溢效应；二是不同于国际间、区域间及纳税人身份间的同税种转移，文章考虑了不同企业组织形式间的税基转移；三是考虑了中国企业类型转化制度成本较高的现实特征，本文提供了一种新的税基转移识别方式。

撰稿：武子怡

初审：李小荣

审核：陈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