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第2期（总第2期）
中央财经大学财政税务学院
刊首语
财政是国家治理的基础和重要支柱。财政现代化是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建设的重要内容。在推进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应充分发挥财政税收在国家治理中的基础性、支柱性和保障性作用，将财税体制、财税制度、财税管理优势转化为治理效能。为反映国内外财税理论与实践最新成果与经验，促进财税理论研究交流，为财税实践提供工作借鉴，中央财经大学财政税务学院组织全院师生编写《财税动态》，每月一期，具体包括财税热点、学术观点、国际财税等栏目。
本期导读
财税热点
1、增值税发票数据显示春节假期服务消费快速增长
2、中美经济工作组举行第三次会议
3、财政部印发通知加强行政事业单位数据资产管理
4、财政部等两部门修订印发了《国家文物保护资金管理办法》
5、国家税务总局发文修订部分税务执法文书
学术观点
1、共同富裕目标下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与财政改革
2、促就业与稳增长：养老保险缴费率的视角
3、20世纪80年代中国财政学的发展
4、平台企业数据资产所得纳入应税所得的制度困境、克服进路及其制度建构
5、税制改革、营商环境与市场活力：兼论改革协同作用
6、对企业主征税是否会影响员工？来自最高边际税率变化的证据
7、区域性企业补贴的溢出、效率和公平效应
8、药品采购中的竞争性投标：来自中国的证据
国际财税
1、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发布《世界经济展望（2024年1月版）》
2、不同国际组织协调全球碳定价政策立场
3、部分经济体1月财税政策摘编
专家观点
1、只有跳出财政才能更好地认知财政风险
2、2024年中国经济持续回升向好的八大支柱
3、税制改革、营商环境与市场活力：兼论改革协同作用
中财财税
1、政务新媒体的社会治理效应：以税务部门微博为例
2、未预期的环境污染：税收征管的跨部门溢出效应研究
3、服务中国式现代化的绿色税制优化研究
4、税收：强国建设民族复兴的稳定鳍
财税热点
1、增值税发票数据显示春节假期服务消费快速增长
国家税务总局增值税发票数据显示，今年春节假期（初一至初八）全国服务消费相关行业日均销售收入同比增长52.3%。旅游服务消费大幅增长，旅行社及相关服务日均销售收入同比增长1.2倍，航空出行服务、汽车租赁服务日均销售收入同比分别增长71%和1.4倍。住宿服务日均销售收入同比增长25.4%，餐饮服务日均销售收入同比增长31.5%。文化艺术服务日均销售收入同比增长86.7%，体育服务日均销售收入同比增长43.2%。春节假期，长三角地区凭借特色旅游景点吸引较多游客，上海、江苏、浙江服务消费日均同比分别增长67.7%、46.8%和45%。受冰雪消费带动，外来游客较多，黑龙江住宿、餐饮日均销售收入同比分别增长1.8倍和1.2倍。冬季传统旅游旺地海南旅游游览服务增幅较高，日均同比增长1倍。
（文献来源：国家税务总局公众号，2024年2月18日）
2、中美经济工作组举行第三次会议
2月5日至6日，中美经济工作组在京举行第三次会议，财政部部长蓝佛安出席会议并与美方简短交流。此次会议由财政部副部长廖岷和美国财政部副部长尚博共同主持，两国经济领域相关部门参会。中美双方按照双方牵头人旧金山会晤达成的三点重要共识，就两国宏观经济形势及政策、二十国集团财金合作、发展中国家债务、产业政策等议题进行了深入、坦诚、务实、建设性的交流。中方就美对华加征关税、双向投资限制、制裁打压中方企业等表达了关切。双方同意继续保持沟通。中美两国作为世界最大的两个经济体，维持两国经济健康增长，可以为全球宏观经济形势稳定和向好发展共同作出贡献。为此双方就两国宏观经济形势以及政策进行对话和沟通，是必要而且有益的。
（文献来源：财政部网站，https://zcgls.mof.gov.cn/zhengcefabu/202401/t20240111_3925713.htm）
3、财政部印发通知加强行政事业单位数据资产管理
2月5日财政部印发《关于加强行政事业单位数据资产管理的通知》，明确行政事业单位的数据资产管理工作，一要明晰管理责任，健全管理制度。地方财政部门应当结合本地实际，逐步建立健全数据资产管理制度及机制，并负责组织实施和监督检查。二要规范管理行为，释放资产价值。在规范使用方面规范数据资产授权，经安全评估并按资产管理权限审批后，可将数据加工使用权、数据产品经营权授权运营主体进行运营；开放共享要做到加大数据资产供给使用，推动用于公共治理、公益事业的数据资产有条件无偿使用，探索用于产业发展、行业发展的数据资产有条件有偿使用；严格收益方面，行政单位数据资产使用形成的收入，按照政府非税收入和国库集中收缴制度的有关规定管理。事业单位数据资产使用形成的收入，由本级财政部门规定具体管理办法。除国家另有规定外，行政事业单位数据资产的处置收入按照政府非税收入和国库集中收缴制度的有关规定管理。三要严格防控风险，确保数据安全，遵循维护安全、加强监督、及时报告。
（文献来源：财政部公众号，2024年2月8日）
4、财政部等两部门修订印发了《国家文物保护资金管理办法》
为进一步规范国家文物保护资金管理、提高财政资金使用效益，财政部会同有关部门修订印发了《国家文物保护资金管理办法》。《办法》明确，保护资金是由中央财政设立，用于支持、纳入国家文物保护有关规划，并由地方组织实施文物保护工作、促进文物事业发展的转移支付资金。保护资金的管理和使用遵循规划先行、突出重点、中央补助、分级负责、规范管理、注重绩效、加强监督的原则。保护资金实行因素法与项目法相结合的分配方式，适当向民族地区、边疆地区、文物资源密集区倾斜，向革命文物等党中央国务院确定的重点支持方向倾斜。保护资金的补助范围包括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保护、省级及省级以下文物保护单位保护、考古可移动文物保护、财政部和国家文物局批准的其他项目。保护资金政策实施期限为五年，具体为2024到2028年。
（文献来源：财政部公众号，2024年2月5日）
5、国家税务总局发文修订部分税务执法文书
2024年1月25日，国家税务总局出台的《国家税务总局关于修订部分税务执法文书的公告》指出：为与新修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复议法》相衔接，积极发挥行政复议化解行政争议的主渠道作用，国家税务总局修订了部分税务执法文书。《公告》发布了修改后的7个税务执法文书，重点修改了以下内容：一是根据行政复议法对当场作出的行政处罚实行行政复议前置的规定，删除《税务行政处罚决定书（简易）》《社会保险费行政处罚决定书（简易）》文书告知事项中“向人民法院起诉”的有关表述。二是根据行政复议法对当场作出的行政处罚实行行政复议前置的规定，调整强制执行文书的适用范围。对税务行政处罚决定采取强制执行措施，区分当场作出处罚决定和其他处罚决定两种情形分别表述。三是根据行政复议法调整税务执法文书援引条款的序号。
（文献来源：国家税务总局公众号，2024年2月2日）
学术观点
1、共同富裕目标下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与财政改革：基于广义国民收入的分析
文章首先指出传统货币收入指标难以准确衡量实际收入分配差距，更无法评估共同富裕的程度，因此提出了构建广义国民收入理论分析框架的概念。在此框架下，将基本公共服务纳入国民收入分配体系，重新定义国民收入的内涵。接着，通过实证分析基本公共服务对广义国民收入的影响路径及其程度，证明了基本公共服务供给差异直接影响国民收入水平的差异。在此基础上，文章针对现行财政体制难以实现基本公共服务向均等化收敛的问题，特别聚焦于义务教育和医疗卫生两大基本公共服务，提出了一套完整的制度性改革方案。该方案旨在突破现行事权划分和公共服务的财政供给限制，推动基本公共服务向均等收敛，从而缩小国民收入差距，实现共同富裕的目标。
（文献来源：伏润民等.共同富裕目标下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与财政改革：基于广义国民收入的分析[J].经济研究,2024,(01).
2、促就业与稳增长：养老保险缴费率的视角
文章重点考察了社保缴费政策的宏观就业与产出效应。研究发现降低企业养老保险政策缴费比例，同时具有激励效应和配置效应。政策缴费率下调降低了企业的劳动力成本，促进企业吸纳更多就业和扩大产出规模，因而社保缴费政策具有类似于税收优惠政策的激励效应。此外，统一政策缴费率还会导致劳动力在企业和地区之间的重新配置，改善劳动力的配置效率并促进经济增长。该文章为我们更好地运用财政资金，最大限度发挥减税降费的政策效应提供了新的理论视角和政策启示。
（文献来源：崔小勇等.促就业与稳增长：养老保险缴费率的视角[J].经济研究,2024,(01).）
3、20世纪80年代中国财政学的发展
20世纪80年代的中国财政学，延续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财政基础理论探讨，新兴学派百花齐放，作为主流学派的“国家分配论”也大量吸纳精华进一步发展。此外，本文还讨论了其他财政学发展的重要问题。该时期各学者通过财政学教科书的框架设计，明确了“财政基础理论+‘收-支-平-管’”和财政经济体系两大中国财政学体系模式。财政政策、财政制度等成为财政学的研究对象。财力平衡研究扩展到更为丰富的财力资源概念界定、财力储备、财力配置、财力发展战略、财力政策、综合财政等多个方面。财政定量研究也开始得到关注。同期，中国的财税改革进展迅速，围绕重大财税问题的研究和探索，成为财政学发展的重要内容。研究成果涉及到外国财政研究、西方财政学等多个领域，开放的研究视角成为该时期财政学一大特征。
（参考资料：杨志勇.20世纪80年代中国财政学的发展[J].财政研究,2023(11):3-14.）
4、平台企业数据资产所得纳入应税所得的制度困境、克服进路及其制度建构
文章从数据资产类型出发，分析点明平台企业用于产业与行业发展的公共数据、收集的用户个人数据及生产经营过程中形成的自有数据（除员工隐私数据外）具备可税性，同时分析了国内外税制和税收征管数字化转型等客观情况，表明调整所得税制使其适用于平台企业数据资产具备一定可行性。然而，平台企业数据资产所得纳入应税所得仍然面临增益衡量不清、税基冲突及扣除规则不明等制度困境，对此，文章建议在定性方面适度突破既有的所得认定规则、在定量方面结合平台企业数据资产特性制定科学的税额标准，并在制度建构方面进一步给出确立预期及概括性所得的公允价值测算规则、系统调整无形资产认定规范并探索平台企业数据资产“加速摊销”规则等建议，为我国健全数字经济下的税收治理机制提供了重要的参考价值。
（文献来源：李蕊,苏嵘钰.平台企业数据资产所得纳入应税所得的制度困境、克服进路及其制度建构[J].税务研究,2024(01):63-69.）
5、税制改革、营商环境与市场活力：兼论改革协同作用
根据全国层面的工商登记注册数据，文章利用双重差分法发现营改增显著促进了试点行业企业的设立，并可以通过投入产出关系对第二产业产生溢出作用。在此基础上本文得出核心结论：营改增促进企业设立、激发市场活力的效应取决于营商环境，税制改革只在营商环境好的地区有着显著成效，在营商环境不好的地区效果不够理想，反映出营改增税制改革与营商环境建设存在着较强的政策协同作用。本文进一步研究发现，只要减税能够激发市场活力，财政可持续能力就会得到提升，减税引起财政风险的概率就会降低。在减税空间日益有限的情况下，优化营商环境，增强政策协同，是更大程度释放税收政策红利的有效路径。
（文献来源：汪殊逸,袁从帅,刘志阔.税制改革、营商环境与市场活力：兼论改革协同作用[J].世界经济,2024, 47(1):3-29）
6、对企业主征税是否会影响员工？来自最高边际税率变化的证据
关于对企业主征税的争论通常聚焦在这些税收的分配效应上，特别是它们对工人的影响程度。本文利用从美国税收行政记录中创建的业主-公司-工人数据集，分析了企业主面临的最高边际税率增加如何影响其员工的收入。使用面板双重差分方法比较了具有相似特征但业主面临不同程度的税收增加的企业中工人的收入变化。估计发现，每新增加一美元的企业所得税负中，有11-18美分被转嫁到了员工的收入中，税收增加并没有引起就业的变化。这意味着上述反应通常与收入增长的减少有关，而不是劳动力组成的变化。
值得注意的是，这一负担并没有完全由所有工人承担。基本上，工人分担的所有负担都由收入前30%的人承担，这突显了政策的最终分配效应不仅取决于工人分担的负担比例，还取决于不同类型工人分担的比例。此外，由于大部分负担由业主承担，该政策导致最高税率业主与最低税率工人之间的税后收入不平等程度降低。文章还讨论了这些发现对劳动力市场调节机制以及利用公共资金边际价值框架进行所得税分析的含义。
（文献来源：Risch, M. (2024). Does taxing business owners affect employees? Evidence from a change in the top marginal tax rate. The Quarterly Journal of Economics, 139(1), 637-692.）
7、区域性企业补贴的溢出、效率和公平效应
本文分析了一项大型的基于区位导向性政策，即东德对制造工厂的投资成本提供高达50%的补贴。文章聚焦于回答该区位导向政策的直接效应、溢出效应、总体效率，以及在降低地区不平等方面的有效性。研究发现，首先，补贴率每降低1个百分点，制造业就业就会减少1%。其次，本文发现了该政策对未在政策范围内的建筑和零售行业、通过贸易联系的县市，以及地方税率等产生了重要的局部溢出效应。然而，并没有证据表明会发生区域性再分配、企业内部溢出或者通勤和居住决策的变化。此外，在效率和公平方面，每个就业岗位的成本约为1.9万美元，区域性补贴在遏制地区不平等方面，比不考虑地方因素的政策要有效得多。
（文献来源：Siegloch, S., Wehrhöfer, N., & Etzel, T. Spillover, Efficiency and Equity Effects of Regional Firm Subsidies.American Economic Journal: Economic Policy (Forthcoming)）
8、药品采购中的竞争性投标：来自中国的证据
2019年，中国在九个省份推出了一个竞争性投标计划，给定事先确定的采购数量由药企展开竞标。基于此，本文研究了在药品采购中引入竞争性投标对药品价格、消费者福利和政府支出的影响。利用双重差分设计，本文发现该计划将平均药品价格降低了47.4%，其中大多数中标的是仿制药，价格降低了75.0%。本文建立了一个量化均衡模型来定量评估竞争性投标的福利效应，重点刻画价格降低与潜在选择扭曲之间的权衡取舍，发现如果政策制定者认为消费者应该同样重视品牌和生物等效性仿制药，竞争性投标将增加消费者福利，因为它显著降低了药品价格并驱使消费者少购买昂贵的品牌药品。该计划还将政府在保险方面的支出减少了19.8%。
（文献来源：Cao, S., Yi, X., & Yu, C.. Competitive bidding in drug procurement: Evidence from China. American Economic Journal: Economic Policy (Forthcoming)）
国际财税
1、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发布《世界经济展望（2024年1月版）》
报告上调了2023年10月《世界经济展望》的经济增长预测，预计20024年和2025年全球经济增长分别为3.1%和3.2%，原因主要是美国、一些大型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经济体的恢复能力强于预期，以及中国的财政支持。随着通货紧缩和稳定增长，硬着陆的可能性已经降低，全球增长的风险大致平衡。从好的方面来看，更快的通货紧缩可能会导致金融状况的进一步缓解。更宽松的财政政策可能意味着暂时更高的增长，但有可能在以后进行更昂贵的调整。不利的一面是，地缘政治冲击（包括红海的持续袭击）和供应中断或更持久的潜在通胀导致的新商品价格飙升，可能会延长通货紧缩的时间。一些国家的增税和削减开支，也可能导致增长率低于预期。
（文献来源：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网站https://www.imf.org/en/Publications/WEO/Issues/2024/01/30/world-economic-outlook-update-january-2024。）
2、不同国际组织协调全球碳定价政策立场
（1）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IMF希望世贸组织、世界银行等全球性机构按照不同国家的经济发展水平建立一些不同的碳定价基准，确保富裕国家支付更多，中低收入国家支付更少。理想情况下，基于一个国家的发展水平，最低价格标准应该在每吨二氧化碳25-75美元之间。据IMF测算，如果所有国家同时实施这一最低标准，世界将实现《巴黎协定》确立的减排目标。
（2）世界银行。世界银行相较于IMF较为保守，没有提供一揽子解决方案，而是鼓励各国政府认真考虑他们的所有选项。认为不存在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做法——碳定价工具的选择、覆盖范围和支撑价格，应该根据各国国内情况、优先事项和需求进行调整。主要关注的是各国政府能否以及如何跟踪碳定价趋势，并认为自己在这一领域的角色是提供一个信息交换中心。
（3）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OECD认为各国需要提高碳排放价格，并提出两点依据，一是如果将化石燃料补贴计算在内，碳定价并没有对碳排放产生积极影响；二是几乎60%的碳排放价格为零或负值，有净正价格的国家也需要提高碳排放价格，因为目前的价格还不足以达到实现净零排放目标的要求。
（4）联合国贸发会议（UNCTAD）。UNCTAD认为理想的碳定价全球体系，应考虑各国的经济发展水平差距及其历史排放活动。
（文献来源：阿里研究院《全球数字经济财税金融动态》（2024年1月31日）以及各相关国际组织网站。）
3、部分经济体1月财税政策摘编
美国财政部、国内收入局和能源局发布2023年度低收入社区能源税收抵免的申请，截至2024年2月29日，这一税收抵免在现有的国内收入法典48节能源投资抵免的基础上，为给予低收入社区或部落进行太阳能或者风能的投资10%的额外抵免。
韩国《2023年税法修订案》自2024年1月1日起生效，其中重点税收政策包括：第一，将“支柱二”低税支付规则（UTPR）推迟至2025年1月1日起实施；第二，2026年12月31日之前，开始在韩国工作的外国雇员可以适用19%的优惠统一税率，为期20年；第三，有资格获得税收抵免优惠的国家战略技术投资范围将扩大至包括：交通运输行业的五项技术和三项设施，如电动汽车充电技术、电动汽车生产设施、电动汽车充电设施等；氢能行业的五项技术和五项设施，如电解水清洁制氢技术与设施。
俄罗斯2024年1月24日发布一项税法草案，提议对拥有三个以上未成年子女的父母免征个人所得税，作为支持大家庭计划的一部分。
新加坡2024年预算法案的主要企业所得税和个人所得税政策要点包括：第一，企业将会获得2024年度50%的企业所得税退税，雇佣至少一位当地雇员的企业还可获得至少2000加元的现金补贴，这两项优惠总体的上限不超过4万加元。第二，将从2025年1月1日起实施全球最低税的收入纳入规则和国内最低补足税。第三，引入新的可退还投资抵免，延续投资基金的税收激励政策等。第四，个人将获得2024年50%的个人所得税退税，上限不超过200加元。
（资料来源：荷兰财政文献局（IBFD）数据库以及相关国家政府网站。）
专家观点
1、只有跳出财政才能更好地认知财政风险
中国财政科学研究院院长刘尚希研究员认为，风险预期对价格的决定作用日渐超出实体的供求关系。加息改变了市场的风险分配，从而影响了价格。2022年底美国经济学家们普遍预期的美国经济衰退并未到来，就是忽略了经济底层逻辑改变而产生的误判。由此可见，只有跳出财政，才能更好地认知财政风险。从实际操作来看，应科学权衡各类风险的公共化趋势及其相互之间的关联，建议以风险为导向，加快调整政府债务结构、打通财政货币之间的隔离墙、快速截断通过资产负债表形成的风险链、清理包括地方政府拖欠在内的新“三角债”、实行“跟人走”的转移支付政策，促进人口城镇化，如此等等，并实施有效的宏观政策取向一致性评估，全面降低风险预期。
（文献来源：《中国财富管理50人论坛》2月22日）
2、2024年中国经济持续回升向好的八大支柱
上海财经大学校长刘元春教授认为，2024年中国经济持续回升向好的八大支柱，一是库存周期触底回升，导致企业库存投资回补；二是企业盈利能力度过艰难期，盈利水平的渐进回升将产生系统性效应；三是积极财政政策的全面回归，是2024年扩内需的坚实基础——3.5%左右的预算赤字、4万亿元左右的专项债、1万亿元的新增国债、PSL的重启，以及财政收入的改善；四是稳健货币政策的积极操作，将产生积极的配合效应；五是科技自立自强战略的持续实施，新产业、新模式、新动能的持续涌现，标志着新阶段的出现。六是改革年孕育了新信心和新效率；七是“十四五”重点工程加速推进，与新发展格局效应的初步形成；八是重点风险持续处置带来的稳定效应。
（文献来源：《上海证券报》2024年1月26日）
3、税制改革、营商环境与市场活力：兼论改革协同作用
中国人民大学财政金融学院吕冰洋教授认为，新一轮财税体制改革主要有五个方面的背景：经济下行压力、共同富裕目标、经济全球化、经济数字化、人口老龄化。新一轮财税体制改革目标包括：激发市场活力、激发地方政府积极性、增强财政可持续性、化解地方债务风险、促进收入分配公平。财税体制改革包括四方面制度改革：财政收入制度、财政支出制度、政府预算制度、政府间财政关系。总体来说，财税体制改革无小事，如果说，三十年前分税制改革为后来近二十年中国经济高速增长奠定制度基础，十年来财税体制一系列改革推动现代财政制度的构建和国家治理体系完善的话，那么，新一轮财税体制改革也必将在高质量发展阶段发挥巨大作用，成为中国式现代化进程的重要推动力。
（文献来源：新浪网《财经头条》2024年2月27日）
中财财税
1、孙鲲鹏等在《世界经济》2024年第1期发表《政务新媒体的社会治理效应：以税务部门微博为例》
中央财经大学财政税务学院孙鲲鹏副教授等关注数字化政务新媒体的社会治理效应，从不完全信息理论和信息中介理论出发，基于双重差分方法和税务部门微博数据，分析税务部门微博对企业税务决策的影响机理。研究发现，税务微博能够通过传播税收知识法规、提高对企业涉税声誉惩戒和提升企业对政府信任来发挥治理作用，有效提升了企业税收遵从和税收征管效能，并起到促进企业间税负公平、优化税收营商环境的作用。
2、张明昂等在《经济学（季刊）》第24卷第1期发表《未预期的环境污染：税收征管的跨部门溢出效应研究》
中央财经大学财政税务学院张明昂副教授等基于企业税收调查数据和污染排放数据，利用断点回归考察政府提高征税强度如何影响企业的排污行为。研究发现，企业以超排污染的方式缓解税负上升带来的经营压力；随着税收优惠的落实和政府环境治理水平提高，重点税源企业的污染扩张行为受到有效遏制。
3、高萍等在《税务研究》2024年第1期发表《服务中国式现代化的绿色税制优化研究》
中央财经大学财政税务学院高萍教授等认为，绿色税制是服务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制度保障，有助于高效提供绿色公共物品、鼓励技术创新发展、推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文章分析了我国现行绿色税制存在的问题，并提出强化绿色税制对减污降碳的调控作用、加大对绿色创新的税收优惠力度、完善应对农业面源污染的税收政策等优化路径。
4、白彦锋等在《税务研究》2024年第2期发表《税收：强国建设民族复兴的稳定鳍》
中央财经大学财政税务学院白彦锋教授等认为，税收发挥筹集财政收入、支持国家战略、促进社会公平、辅助谋策施策等重要职能，是强国建设民族复兴的“稳定鳍”。回顾历史，美国的崛起与税收紧密相关，为我国更好发挥税收作用提供了重要参考。未来我国要实现税收制度数字化、低碳化、共享化、国际化，发挥好“稳定鳍”作用，保障强国建设民族复兴的大船劈波斩浪、行稳致远。
审核：温来成、樊勇
